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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艳坤:换岗风波

《优秀短文选粹》2019年卷 by Long5.com

2019-1-17 17:21

换岗风波

(本文中人物纯属虚构)


刚刚十一月,这是什么天啊,说是秋天吧,风就像刀子割在脸上,说是冬天吧,这节气也没到啊。海子走出新搬过来的办公室,出门口时边树起衣领边埋怨起了天气。

刚才折腾了关天,从三楼的办公室搬到了四楼,在这个单位上班的都知道,在三楼上班的,离局领导近,而且都是局里最重要的股室,人呢都是工作成绩不错的。而四楼呢,都是些个杂七杂八的部门。海子是从外单位调过来的,刚进来就被一把局长安排在了三楼,而海子也确实有这个工作能力,朋友或羡慕或嫉妒当面跟海子说:混的不错啊,小子,哪天请我们喝酒啊!海子本人还是比较低调的,总说,哪啊,我刚来,还不知道能不能干好呢。

话虽这样说,海子是有信心把自己这摊工作干好的,因为这个岗位他一直向往,近两年他是下了一番功夫的。果然,他在这个岗位上干了一年多,就成为科长了。

海子的能干、领导的信任与提拔,渐渐让他春风得意,让他感觉到事业有成的喜悦感,虽然大部分周末都在加班与应酬,忽视了妻子与儿子,但他还是乐此不疲地在工作、在努力。直到昨天,一个局领导班子会的决定给如日中天的海子一个深深地打击。

昨天,局里召开了一个中层班子会,海子参加了,以为又是一个活动需要加班什么的,因为这样的会是经常有的,便拿了笔记本和笔就去了。但局长刚开口却不是。会上是这样说的,为了让中层干部熟悉本局的各摊业务,锻炼一下工作能力,培养全能人才,局领导班子决议,让中层干部互相调换岗位。

听到这句话,海子不由有点疑惑,这个会议内容在以前却是没有过的词儿。接下来领导的宣布内容,瞬间让海子从惊讶、紧张到失落、茫然,这些感觉从大脑里迅速地走了一遍。

刚开始,他听到了四楼的王科长、陈科长调到三楼,他们俩全是八零后,刚到单位不到一年,接下来那就是关于海子的,他,被调到四楼接陈科长的工作,确切地说应该是换岗。

海子的头“嗡”一下,往下领导说了关于对调动岗位的人不要有思想负担啊,继续努力工作啊,都没怎么认真听,也是听不进去了。是啊,在三楼时努力工作、无怨言的加班,换来了领导的首肯,换来了上级一摞奖状证书,得到了同事佩服的同时,也有个别同事几近眼红的羡慕,一致认为他将来前途无量。可现在,领导却让他到四楼,是我哪做错了吗?哪块的工作没做好?不停地叩问自己。同时,也在琢磨,领导究竟是怎样想的,做出这样的安排……

大家回去后,今天下午就开始交接工作,办公室调换完毕,明天就开始投入新的工作。好了,散会。

海子默默地跟随人群走出会议室,他们每次开会后都不会嘻嘻哈哈地边走边说,而是非常有纪律地走开,就是想说话也是走远了,几个要好的凑在一起说个悄悄话。而海子每次都是很快地走向办公室,忙于领导刚刚布置的工作。而这次,他走的很慢。

海子,不好意思,要占你的位置了。陈科长一脸满面春风,抱着自己的电脑下来了。海子还在愣着,想着怎么收拾时,陈科长很快下来给海子一个措不急防。海子一向与人为善,挤出一份笑来说,哎呀,不好意思陈科长,我这动作太慢了。说着他赶紧把办公桌上推出一块空地儿,说,陈科长,先把电脑放这儿吧。我马上收拾好。

原来四楼的陈科长,其实是局领导一直不太重视的工作,甚至局里有些人认为是一项可有可无的部门。虽然以前海子总是因为加班不能带妻儿出去玩,也常感觉工作压力大、任务重,但还是与人说笑,调侃着说现在让我退休了我都愿意。可谁想,这搬到四楼整天没什么事儿干,不也和退休差不多嘛。

海子,在哪呢,我们都过来了,就差你了,赶紧过来!

海子接到同学建刚的电话才想起来,今天晚上他们初中同学聚会,他们班长张罗的,AA制,一人一百块钱,在饭店订了一桌。是一周前订下来的事儿,正好赶在今天订,海子是决不会去的,因为心情实在是不太好。但已经说好的事儿,海子的性格是不会爽约的,不能让同学们不乐意。反正今天又是周五了,算是度个周末吧,于是跟妻子请个假,调整一下情绪,就直接走向饭店了。

离老远就听到大屋里热闹一片,进屋后,建刚给他留了个斜对门口的位置,只隔一人是班长,他从内心感觉这位置跟三楼有点关系。刚一落座,班上最能捣乱的飞子问:海子,什么时候高升,让咱也跟着沾沾光啊。其余同学也附和着。海子半正经半玩笑地说,今天聚会不谈工作啊。班长大利也说,是啊,咱们聚一块儿不容易,不谈工作,就是放放松,唠唠嗑啊。

接下来的吃喝、回忆以前学生时期的糗事,又聊到现在低收入、高物价对生活不满的百姓小话题,又说到现在与俄罗斯、日本、美国那些国际大事等等,这让海子暂时忘掉了白天的不快。几杯白酒下肚,飞子脸上稍微有了红意,放下酒杯说,给你们出一个题,考考你们的智力。同学们好奇地等着下音。飞子说,八个男人八个女人,打一四字成语。

有的同学在冥思苦想,有些女同学根本不屑去猜,因为用她们的话说飞子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性格最着急的同学问飞子,赶紧说吧,不猜了,总吊着我们,喝酒都喝不好了。其他人也跟着催着飞子。

飞子更拿着劲儿了,坏坏地笑着,你们都猜不出来?最后看同学们都快用酒杯砸他了,他才告饶,我说我说,是“凶多吉少”嘛。

有人纳闷了,怎么是“凶多吉少”呢?这也联系不上啊,有人还真顺着往上问,似乎非得问出个之呼者也来。

飞子不再卖关子了,双手在胸前比划着,又指指下面,凶(胸)多吉(鸡)少嘛。

女同学在大骂飞子的同时,又给飞子倒满了一杯白酒。

在一阵轰笑中,海子对“凶多吉少”这个词起了化学反应,联想到了自己调换工作岗位的事儿。要是在以前,海子在酒桌上决也不输于飞子,虽说是不讲荤笑话,但还是喜欢和女同学逗逗,比如离她们的脸很近说话,或是不经意的拍下肩,搂下胳膊什么的,吃完饭,再一起K个歌,这样的聚会怎么也得折腾到后半夜,但出格的事情却不会干,因为他知道对妻子有一份责任,只是外场合的一种交际手段。但今天他只是在同学面前不想显露出工作上的不快,也想着很快结束这次聚会,在饭后找个借口便早早回家了。

终于到家了,喝的昏昏沉沉,妻子儿子早已入睡,海子干脆躺在了沙发上,就那么瞪着双眼呆着,也睡不着,脑子里不断重复着白天开会、搬办公室的场景。他总觉得从有的同事眼中看出了不解与同情,还有四楼的以前一直是羡慕嫉妒恨那些人的幸灾乐祸,也许,这也只是他自己的感觉,别人是不在乎跟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的事的。

第二天,他走到三楼时,还习惯性地走向原来的办公室,但他马上收回了那只脚,转向了楼上。新办公室里,一个比他小的女孩小青,一个比他大十多岁的张哥,他们俩来的都挺早,已经把屋子的卫生打扫干净了,包括海子的办公桌。这让海子很感激,向张哥和小青打了招呼道了谢。小青爽快地说,谢什么,海子哥,以后咱们就是一个屋的了,不要太客气啦。是吧?张哥。说完笑着朝向张哥。

张哥推推很厚的眼镜片说,是啊,咱们屋啊平时没什么事,倒落个轻闲,没事儿,咱们屋人,都好处,别见外。

海子在第一天的工作岗位上,感觉到了一种温暖,也真正体验了一回什么是清闲,而这是以前晚上做梦都想要的一种工作状态。目前他手中的工作是每月底的一次报表,而现在只是中旬。上班时,除了翻看一下以前的报表留底,剩下的只能是看看报纸了。

海子此时想起了大学毕业后那一段读书码字的充盈生活,于是翻出以前想读却没时间读的书,还像以前那样写写小说、散文,关注报纸上的时事写个小评论,写写报纸上的征文什么的。几天后,还真有见报的稿件,还得了稿费呢。海子从中也找到了乐趣,找到了工作充实点,如今就用读书码字来提升学习、充实时间。

海子这时想起了钱钟书写的《围城》这本书,里边有一句话,大意是出来的想进去,进来的想出去。其实不光婚姻是这样,工作岗位上也可以这样来比喻啊。工作忙时想闲,等工作真正闲下来时,却不如原来工作忙的好。唉!人哪,就没有知足的吧。

海子虽然心里这样想,但外表还是很随和的样子,包括他妻子也不知道海子这两天心情的大起大落。



海子,下班了?三楼的邓姐叫住了正下楼的海子。

是啊,邓姐。海子知道她这人事儿特多,总喜欢跟人讲究谁,就是嚼舌头根子。单位有些人都不爱答理她,但海子一视同仁,对领导同事从来都是礼貌的打着招呼,就算是换岗后也如此。

邓姐拉过海子的袖子,小声地说,你知道跟你换的那个陈科长是谁吗?她说话时眼神里闪烁着一丝神秘。但海子丝毫没有被她认为有诱惑力追问的话而改变那淡淡的面部表情,只是看着邓姐,微微一笑。她看海子没打算问她是谁的时候,邓姐已经把嘴凑近海子的耳朵说,他是咱们副局长的外甥的亲姐夫。

海子虽然面部还是淡淡的表情,但心里还是起了波澜的。对于邓姐不知是关心还是想套出什么话来,只是“嗯”了一声,往下也不知道说什么。恰好这时手机响了,海子浅笑一下说,邓姐,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感谢妻子,电话是妻子打过来的,就是想问他中午吃什么饭。近来,因为工作没了压力,海子总是帮妻子干些家务,让妻子很是满意。

挂掉电话,海子心里还在想着那个外甥的亲姐夫的事儿,是不是真的还在心里打着旋儿。这些年,他一直没在年节去领导家表示过,只是一门心思地扑在工作上,有时妻子也提醒他是否到领导家里表示一下,这笔钱是认可花的,但每次都被海子拒绝了,因为他不想通过走领导关系得到事业的成功,而是想通过自己的实力来向领导证明。

但如今,事实证明了,“实干”还是比不上“关系”啊。不过,海子也没全信邓姐的话,也许她是道听途说的,也许她想套出他的怨言再四处传播出去,也许领导真正目的也只是让中层干部互相熟悉业务,也许不久后还能回到原来的岗位……

海子总是宽慰自己,这样想着。

海子,下周一市局领导来咱局考核你原来那摊工作,这几天你帮陈科长整理整理档案吧,这摊还是你熟悉,别让上级查出来漏子。这是局长打过来的电话,里边有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

若是以前局长给他打电话安排什么任务,海子都会痛快地说好的领导,但今天,有了那么一丝迟疑,最后还是说一声,好的局长。

刚挂完电话,陈科长带着讨好的笑意推开办公室的门,拱着双手笑着说:海子哥,劳您大驾了,快帮我指点指点,这些个档案可怎么弄啊,我一看那些个文件条款头都大了。

海子应和着说,哪就称得上劳驾啊,都是咱们局的工作。这样,你先下去吧,我把这个报表存一下,马上就下来。

好嘞,我先下去,把茶水给你沏好了。陈科长随着一个长音离开了办公室。

下周一。

市局领导们已经在局三楼会议室里落座了,一个平易近人且工作能力强的老头,对海子的工作能力也是认可的。王局长坐中间,会议桌上整齐地摆上了前几天海子忙乎出来的工作档案,见海子来了,局长赶紧说,海子,来坐这儿来,安排在陈科长身边。海子知趣地指着离门口一个空位说,没事儿,我就坐这儿吧。王局长和局长同时叫他,来来,快坐这来儿,给你留着呢。这时陈科长也叫,海子哥,过来吧,那儿有人了。

海子再拒绝就不大好了,来到了陈科长旁边。落座后的海子却有些拘谨,因为以前对市领导汇报工作时,说说工作中的难点经验啊,很是话多,会议气氛也很融洽。但此时,他不是主角,觉得只是一个会议服务人员,他的任务就是如果陈科长找不到什么档案,或是领导问些工作他不了解时,海子要接下来,就是这样一个翻找档案的工作人员,于是海子便默默地坐着,认真倾听,等待任务。

按照考核工作程序,由局长向市局做口头汇报,那时海子前天晚上写到十点多的汇报,海子认真听着,用纸记录着局长改动的部分,这也是海子的工作习惯,只有从领导改动的地方才能了解领导的工作方向,以便以后工作信息、总结不偏差方向。局长汇报完毕,市局王局长微笑点头,对工作成绩的首肯,但还是提出了宣传工作方面,还要步子大一些,跟得上新时代、跟得上新形势,在创新方面,你们还是有进步空间的。海子听得出来,市局领导能给这样的评价,已经是很不错的了,因为以前听说这位局领导在别的县区考核会上,有时还会严厉的点名批评呢。

随后就是市局科室中层干部对档案进行认真翻看,一边看一边记录,还对着一张考核表打着分数,偶尔还请示一直市局王局长。此时,局长小声地向王局长口头介绍一下近来的工作,王局长不断点头,有时也问一两句话。

最后,市局检查完工作档案,又提出了一些工作中的问题,每个问题局长都授意海子来汇报,显然,那些个工作依然在海子的头脑中,一骨脑地倒在桌面上,让上级领导看到了工作成果。

海子有时瞄一眼旁边的陈科长,他不善于言谈,都是局长和王局长在交流,也是他这才工作多长时间啊。对于他们俩的能力与社交,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心知肚明。

直至中午十二点,散了会。

局长与海子走到会议门口时问海子:海子,新岗位还习惯吗?有什么不习惯,得跟我说啊!海子嘴上说,嗯,挺好,领导把我安排哪我都会好好干的。说完局长转过头又对王局长说,这小子文章写得不错,我总能在报纸上看到他的大作哪,后生可畏啊!王局长点点头。海子心里却想:现在领导怎么这么能装,心里嘴里各一套,如果不是谁外甥的亲姐夫,我能成为一个闲人吗?

从开始,海子就认准他母亲对他说的一句话,那是他刚刚上班时嘱咐他的,母亲告诉他,不管领导让他在哪个岗位干,都要好好干,哪怕是抹桌子扫地也要好好干。海子当时郑重地答应了母亲,至于他换岗后还是踏踏实实地干着,对领导没一句怨言,理由便是母亲那句话。因为换岗的事,单位已经传出小道消息,有人开始去找领导,或是送点意思,或是直接找领导诉苦,但他没有,就认定了母亲那句话。

很快到了月底,海子正核算这个月的报表,办公室的小青刚接完电话,说局长让海子去一趟他办公室。海子问什么事儿?小青说不知道。

海子放下笔,让小青再核算一下报表数字,还有两个部门还没报上来数字,让她催一下。安排好后,海子下楼了。

海子习惯性地拿着笔和本子坐在局长办公室靠门的一个沙发上,准备听局长的安排。局长很直接的问,海子这半个多月来很轻闲吧?

海子不可否认,浅笑一下点点头。

那这一段轻闲时间过后,我可要给你布置工作任务喽,能受得了吗?局长盯着海子问。

能行。坚决的两个字从海子嘴里迸出来。

局长满意地点点头。

咱们单位要办一份内部交流刊物,说是内部的,也可以送到上级机关和领导那里。咱们之所以要办这个刊物,一呢,刊物内容以局里各股室的工作措施、成绩效果、先进个人等内容为主,在咱们局机关内部,各股室形成追比赶超的劲头来,以此排名加分,到年底评优占分数;二来呢,将刊物作为对外宣传窗口,向上级领导、社会各界反映出咱们的工作动态、咱们的精气神,以便接受领导群众的监督。当然,这也是市局给咱们布置的一项工作。

我看你的文笔不错,在报纸上经常发表作品,正打算把这份工作给你们四楼,由你把副主任这个位置挑起来,就主抓这个事,你考虑一下,怎么样?

副主任,在局里是副科级别的,海子怎能不愿意,但也不是立即表现了高兴,也像当初让他上四楼一样的表情,说请领导放心,我会好好干的。

好。局长拍一下桌子,明天下午就召开中层干部会,你把这个责任分工、协调人员、工作方向这块儿,先做出个方案来,再共同研究部署下这个事儿。

海子也合上笔记本,起身出门。

海子刚走到门口时,局长叫住了他,意味深长地说,咱们单位啊,三楼四楼一个样,没什么区别,只要你好好干,就是块金子,不管在哪个岗位都会发光的。

海子此时终于明白了局长的用意,深深地点点头,说:谢谢局长,我明白。

局长也点下头,说:好,你去忙吧。

海子走出门口后,长吁了一口气,似乎把近半个月来堵在心口的郁闷吐了出来,之前对局长的误解、对社会的看法有了拨云见日的感觉,走向四楼的步子也轻快了许多。

两周后,第一份内部刊物出来了,铜版纸印刷,四开大小,如一张参考消息大小,但和参考消息是不能比拟的,只是一个局机关的刊物。但精巧的设计、版面里安排紧凑的栏目、耐读的内容,让局里职工争先读着。

海子坐在自己独立的办公室里,在办公桌前摊放着出自手中的创刊号,报头下面,总编辑:海子。他高兴,满足。再一次想起了母亲那句话,在哪个岗位都要好好干。母亲是天下最聪明的,又想当初若是找领导或闹或送意思,不知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海子,还不回家?又加班呢?妻子打来的电话。这两天又回到以前繁忙而充实的工作状态了,妻子打电话时不是温柔的问吃什么饭了,而是带着埋怨喊他回家。

海子放下电话,特意绕了一段路,给妻子买一束花,犒劳一下妻子,妻子确实很辛苦,自从结婚十年后,就没买过花了,今天给妻子一个惊喜。

早上,海子提前取消了早上六点半的闹钟,想让妻子多睡一会,轻声关上了大卧室门,走向厨房先把豆浆打好。无意间从厨房北阳台向外看去,东方射出一线曙光,对面楼体上,在一个水平线上的太阳能管、窗外金属护栏等能够反光的物体,在太阳的照射下,都闪着像金子一样的光芒。

是金子放在哪都会发光的。领导这句话跟母亲说的话都是对的。

海子很庆幸此生遇到了母亲和局长,如果没有,在任何风波里都不知会怎样面对,比如换岗风波里,是认守一辈子清闲还是去努力争取自己事业的高峰。

“嘀嘀嘀……”豆浆机的提示音把海子的想法转到现实当中,又磕了三个鸡蛋,和面烙了几块香喷喷地鸡蛋饼。

“娘娘,起来用膳了!”海子高兴时就这样称呼爱看古装剧的妻子,连儿子都知道,他妈妈看电视时爱看“娘娘台”。

妻子满意地起床后,马上到小卧室叫儿子起床洗漱,“快点的!别磨蹭了!”儿子一个鬼脸,一只手向下一伸“喳”,一家人都被这个调皮的儿子给逗乐了,幸福和快乐一下装满了屋子,之前的换岗风波彻底如雾霾被阳光消散得毫无踪影,海子从轻松愉快的早餐开始了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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